水把董钊的胡子打湿,然后抹上胰子,就像洗头发一样,泡沫一下就出来了。
她又比划了一下手里的刀,翘起兰花指就是干!
小心翼翼地第一刀下去,很好,完美,力度刚刚好,胡子被剃下来一些。
第二刀,歪了,刮下来一撮泡沫。
第三刀,第四刀……
这胡子刮的比温棠给自己修眉还小心,生怕一刀太重,董钊就皮开肉绽。
董钊就像木头一样坐着一动不动很有温棠贴近自己,一点一点把胡子刮掉。
少女的馨香在鼻端绕啊绕,温棠调皮的发丝时而从他脸上划过,带走一串泡沫。
太阳投过树叶斑斑驳驳洒下来,洒在少女的头顶额角,鼻尖。
她的鼻端因紧张而涌出汗珠来,晶莹的,小小的水珠,像是跳动在他心房的海浪。
他想,这世间比这更美好的画面吗?
他放置在膝盖上的大手手指微蜷又松开,有无数刻,他想把她拥入怀中,他想把吻落在她的眉间,落在她的鼻端,落在她的脸蛋,落在她的耳垂和发梢。
但他答应过她,不能动。
他要听话。
像是精心雕琢了一件艺术品,温棠给董钊把胡子刮完已经是一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