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揉了揉,在头发里吻了吻,又是一声叹息。
“楚郎,我们压制不住他了?”萧怜终于松了一口气,扎进他胸口,蹭了蹭。
“无妨,只是以后月圆之夜,还是将我锁了吧,昨晚险些伤了棠儿。”
“你知道帝呤是谁吗?”
胜楚衣眼光滑向别处,“不知道。”
“哦。”萧怜不语了,狠狠抓了他的寝衣,在手中揉的满是细碎的褶子。
胜楚衣眯着眼,望着上方的大帐圆顶,有些眩晕。
昨晚的一举一动,他都感同身受,仿佛那个方寸天操纵的人,就是另一个自己。
他从什么时候开始,与那个身负九宗大罪的恶魔已经分不清彼此了。
或者说,他与他,终于回归到一处,就像是一个残缺的圆,悄然补上了一块遗失的碎片……
然而,这种诡异的静默没持续多久,帐外便听见有人扑通一跪,“殿下,霁月、朗清,前来请罪!”
这两个人,灰头土脸,跪在帐外,一路为了追梨棠,也走得是荒山野岭,直线前进。
可是,荒野疾行,马怎么如狼。
这俩人风餐露宿半个月,最后终于是足足迟了一夜的脚程,才赶到璇玑城,此时跪在外面,都是破衣烂衫的野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