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忘了,还是故意假装不知,被方寸天解开的大大的领口,就那么敞着。
萧怜一面服侍他将晚饭吃了,一面伸着脖子向里面偷窥。
“看什么?”胜楚衣身受重伤,被人偷窥,依然是身姿端然淡定。
萧怜收回眼睛,“看看你的伤好点没。”
“只是看?太没诚意了,不如来一缕炎阳火暖暖身子!”
稀里哗啦!
一桌子饭菜连着桌布一同掀掉。
被按在桌上活蹦乱跳的小人儿,才是今晚的正餐!
“胜楚衣!我怀疑你到底有没有受伤!”
萧怜惨叫,什么弱风扶柳,端然淡定,都是假的!假的!
光耀万物的炎阳火,果然是个好东西。
第二天一早,胜楚衣已经是神采飞扬,拎着软脚虾一样的萧怜,进了百战城旧城区,踏上百丈台,带着珩儿,一步一步,一直走到了最高处。
百丈高空上,天风猎猎,一眼望去,茫茫大海,碧波无垠。
遥想当年,敖薇公主大婚,百丈海潮送嫁,该是何等盛事,却落得孤身一人苦熬了数十年,最后从这百丈台上一跃而下。
胜楚衣当风而立,黑发与黑袍在风中飞舞。
萧怜立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