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么晚了,我们长话短说。”祝镕道,“扶意,你也坐下。”
韵之依偎着扶意坐,对于哥哥要说的话,内心十分紧张,可是当听得,皇帝要逼老相爷提早辞官,闵家可能不复从前,她反而没那么紧张,只冷静地问:“会伤害他们的性命吗?”
祝镕道:“他们自己也会明白,皇帝是将计就计,想要尽可能地保全尊贵体面,就必须顺应时势。性命必然无忧,但往后家业如何为继,全落在了闵延仕的肩上。以延仕的学识才干,他日官拜宰相并非不可能,但在那之前要走的路,很不容易。”
扶意温柔地说:“这些责任与担子,同样会压在你的肩膀上,我和你哥哥商量,必须让你知道闵家之后可能面临的境地,让你自己来决定,是不是还要嫁去这样的人家。”
韵之看了眼嫂嫂,又看了眼哥哥,低下了头,一时没说话。
祝镕道:“你若害怕,若不愿意,明日回绝他们便是。哪怕两家撕破脸皮,我公爵府也无所畏惧,更不必担心因为此事而影响你将来嫁人。”
“可我想做对他好的人,就更应该在这样的时候,在他身边。”韵之垂着眼帘,平静而安宁地说道,“事情就在眼前了,闵家必然受重创,那就等之后我风风光光嫁过去时,先拉他们一把,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