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步走到桌边,从一个黑瓷筒里拈出一根发烛,伸进灯笼里燃着,点亮了银鹭烛台上的红烛,随后轻轻吹熄了灯笼,转身搁到旁边的博古架上。这才回身又望向梁兴,笑着说:“我猜你要来,不过,那人不能交给你。”
梁兴越加钦佩,也笑着问:“你劫走那人,是要替父兄报仇?”
梁红玉面色微变,并不答言。
“钟大眼船上那个紫癍女是你。”
梁红玉只笑了笑。
“那紫衣人的信息,你是从楚澜处得知?”
梁红玉又露出些笑,却仍不答言。
“楚澜夫妇先前躲在你这里?你可知他们是借你为刀?”
“他们搭船,我行舟,各得其所而已。”
“以你一人之力,哪里敌得过摩尼教成百上千徒众?”
梁红玉又不答言,只笑了笑。
“你既能与楚澜为伍,何不与我联手?”
“好啊。不过,眼下还不敢劳动梁大哥,等——”
梁红玉话未说完,窗外忽然闪起火光。梁兴忙走到窗边,推窗一看,火光是从楼底升起,并非一处燃着,楼下周遭一圈皆被火焰围住。火中一股油烟气,是被人泼油纵火,火势极猛,迅即便燃上二楼,即便院里众人来救,也已难扑灭。梁兴正在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