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淮所说的那间老家是颇具历史的排屋,距离景区也不过二十分钟车程,但再往里头车子过不去,沈云淮只得招呼着宋以乐下车徒步过去。这条街和景区不同,当地人比外地人多,途径雑沓街角却也不乏能听见各式各样的口音,他们嚷嚷着讨价还价,絮叨着闲话家常,夹杂着不远处大学那并不算太好的广播音质,声音像是被砂纸摩擦了遍。
“再往里面,有家很好吃的西安来的老爷子卖的羊肉泡馍,就是不知道还在不在。”沈云淮一手插着兜一手往前指,“我高中以后就没回来过这儿了。”
沈云淮又抬头看了眼西北方向,神色无奈地笑了笑:“以前古镇那一块小镇遭过大火,重建后人流少了很多,都往现在景区那块去了,也不晓得以前留下的东西是不是也被带走了。”
故地重游总是令人徒增对过往岁月的怀念,年少时候的滴滴点点像风吹过荼蘼遍野的草原,让爱意都拥有不顾一切热烈绽放的勇气。十八岁,恍然间似乎已成太遥远的往事,那时候的沈云淮未曾预见他会从大洋的彼端再次踏足这个生养他的城市,也不会料到这他即将到来的而立之年,似乎是遇上了穿越人海,精心筹谋的缘分。
“h市是一片很温柔的城市,”宋以乐抬头望进沈云淮眼底,“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