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着自己的懦弱。
可现在的她,又与那些草芥她性命,将欺辱她视作儿戏的人,有什么区别呢?
她盯着商折霜,泪水愈发的汹涌了起来。
“自小就只有爹爹一人对我好,后来我遇见了一个哥哥,对我也十分好。可没过多久,他便离开了安宁村……为什么呢?为什么所有对我好的人都终将离我而去,那个哥哥是不是也厌恶我的容貌呢?”
商折霜凝视着瞿小桃,脑中倏地浮现出了那颗头颅说的话。
——那孩子不会害人的。
可是她又能怎么与她说呢?
你所挂念着的哥哥,也十分挂念你,只不过他早已先你一步,化为了一缕魂魄。
因为瞿小桃短暂恢复了清明的缘故,原是被念力操控着的,在他们手中不断挣扎的小纸人们,尽数软绵绵地塌了下去。
司镜瞥了一眼窗外的云层,看着瞿小桃道:“若不现在投胎,明日的时辰许是不好。”
瞿小桃愣怔了许久,竟也没有再过问其他的事情,只是着那袭红衣,轻飘飘地踏入了庭院,手中执了一枚铜镜,凝着自己原先的面庞许久,渐渐散在了夜色之中。
商折霜看着散落一地的纸人,自己也说不好现下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在抬眸间,才发现司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