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没给她一点点准备的机会,便直接灌进了她的脑中。
她都快忘了自己现在连只鬼都算不上,只是鬼身上掉落的一抹执念,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而后坠入了一个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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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域的冬日,天似乎总是灰蒙蒙的。这个地方不比朝境的任何地方,总是泛着阴冷的气息,而阴沉的冬日,更是将这股气息挥散到了极致。
街上的行人们各个包的和粽子似的,或急促或蹒跚地走在结了冰的青石板路上。而尚且年幼的萧临春,个头还不高,轻而易举地就被人群淹没了去。
可在穿着毛裘或棉袍的路人中,只裹了一层单薄麻布外披的她,又显得格外突兀。
因着破了洞的布鞋,她的脚底板被冻得又僵又麻。她垂着头,打了个哆嗦,将冻得通红的手缩进了袖中,指间还紧紧箍着缠着药包的线。
这些药大抵够娘亲吃上个三五天的。
她在心中庆幸着,哈出了一小团烟白的雾气。
周围的人声逐渐远了,她一侧身,拐进了一条阴暗破旧的小巷。
地面变得更加崎岖了,坑坑洼洼的,她走得十分小心,生怕一不小心摔了,洒了娘亲的药。
走着走着,眼前本该是空荡荡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