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枫对他说话从不客气,比如很少称呼他为父王,而是会恭恭敬敬叫上他一句王爷。
又比如,不论自己对他如何关心,景枫也永远是一副冷静理智的样子,没人知道这个儿子在想什么,但是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从未当自己是父亲。
“沐景枫,你会死的。”镇南王又气又怒,“东齐人一向骁勇善战,而你的身体每况愈下,随时都有夭亡的危险。”
“你是镇南王,手握重兵,皇上之所以纵容镇南王府就是为了今天,王爷,你不觉得自己很天真吗?”沐景枫冷笑道,眸底是对一切的不屑。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下场都不好,镇南王府一直是皇室心里的一根刺,之所以北耀帝还对镇南王府以礼相待,处处客气,无非是想利用他这个沐世子击退敌军。
然而,一个不能打仗的镇南王府,不出三日就会被满门抄斩。
镇南王脸色变了变,半响挤出一句:“皇上不会这么无情,沐家到底是三朝元老,君家总要顾及自己的颜面。”
沐景枫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一分,不知道是在嘲笑镇南王的天真,还是北耀皇室的冷心冷肺。
“我的事,你不要管。我自有主张。”沐景枫越过镇南王的肩膀,向墨韵堂走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