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鸡飞狗跳的赵家相比,空旷简洁的程宅总是显得较为冷清。
尤其在程太太去南部探望娘家人后,此地变得越发空落落,连说话也好像有回音。
程策每次和饭友们道别时都扒着门框,像个老父亲一样依依不舍的,看得人心焦。
他不畏寒,即使下冻雨也穿得单薄,那副冷面书生的潇洒样儿,让裹得像只抱窝鸡似的赵慈眼热。
“...... 大程,不怕冻坏吗?”
“从小就这么穿,习惯了。”
程策披一件宽大的深灰羊毛开衫,先将分装好的饭盒递给赵慈,再叮嘱尚云早些休息,别为了做题熬夜。
如今他也是有符有身份的男人了,免不了要为自己人着想一番。
程策说,反正再怎么熬,她也做不出来。
何必憋着一口恶气,去争那一时的长短。
这场景的毒性很强,久而久之,尚云在羞愤之余也不由得感动了。
他是一位多么无趣又正派的独行侠啊。
她从来没见过这个类型的。
于是,为了给孤独的恩师解闷,尚云有时候会把琵琶带来,美美地吃完了白食,她再搬个椅子奏曲报恩。
程策受宠若惊。
他压根没想到喂饭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