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程策闷闷不乐地回了家。
他记得尚云在公园里说过的每一个字,认为她的眼光简直恶劣到令人发指。说起干大事的潜力,他难道不比赵慈强?
她的成绩蒸蒸日上,全靠他在下面忘我地托举。
所以他的护身符在哪里。
在哪里呢?
程策越想越恼,一腔怒火从脚心直冲上来,他暂时没找到别的发泄方式,因此洗澡的时候左手就稍微多费了点儿劲。
等他垮着一张脸走出来后,即刻一头歪进了床铺里。
冷静下来的他脑子里糊糟糟,白茫茫的一片,一点也不想重温刚才撑着墙粗喘的贱样。
程策自认是个觉悟很高的人,一般很难对钱以外的东西产生兴趣。
但他近来常有不祥的预感,他觉得自己会一头栽在她身上。
永无出头之日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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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程策的爱情并不走寻常的老路。
他一个大好青年,在那方面不讲究势均力敌,而是更加注重精神扶贫。
他身不动,心猛动,对功课不灵光的漂亮女孩子情有独钟。他和尚云朝夕相对的,补课竟补出了难解的刻骨相思来。
但凡民乐社团搞排练,程策总能找到最黑暗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