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夏天来得晚,七月初的夜坐在室外,凉风习习吹过了,不算太热。
容岱在烧烤摊上点了几份素菜,还要了两听冰啤酒,一个人很自得其乐。更多请收藏:
中间收到几条消息,也都耐心地回了。
只是运气不太好,吃到一口姜沫,她既不喜欢啤酒也不喜欢姜,左右打量看见旁边有卖冰粉的,起身走过去。
加了山楂和葡萄干,老板说,“八块。”
是个年轻而低沉的声音。
很动听。
昏昏暗暗的电灯泡下,容岱才看清摊位后他的脸。
非常糟糕的打扮,大白背心,头发乱七八糟地支棱着,手里端着塑料小碗的冰粉,另一手蒲扇已经扇起来了。
然而实在年轻,还是个男孩子,十八九岁,浓眉英挺,皮肤是伏县本地人那种润洁。
容岱倾身给了钱,灯光扑在眉眼上,像一层金粉,朝他笑笑,“谢谢。”
端着冰粉走回烧烤摊,都能感觉到背上的视线。
她第一回干这种事,然而不赖。
或许该归功于吊带连衣裙,盘起的头发没有遮拦,天鹅般颈项到瘦削的肩脊一览无余,夜灯中有种暧昧的起伏。
也不得不洒了小半瓶药水来防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