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想着做个听话的奴才,好叫主人哪一日发善心,脱去我的奴籍。”
诉衷肠这样的事,温雪意是断然不会再做。
她一腔的情意早在镇江就压下来了。
在她心心念念与姜年陈心迹,姜年却醉酒说要攀贵女之时便压下了。
当今奴籍分做两种。
签了私契,主人手里拿着卖身文书,闹到官府中,卖身文书便是凭证。
若是官契,那便是在官府报备。
哪怕卖身文书损毁,只要主人不曾到官府消籍,则仍是奴籍。
温雪意是家生奴,生下来便在官府报备。
签了私契,卖身文书赎回,仍旧是良民。
若是官契,即便主人到官府消籍,因着曾是贱民,消籍后也再不能入仕,非但自己不成,子女也是不成的。
三代之后,祖辈的贱籍才算消了。
消了奴籍,温雪意此生也寻不到好出路。她原是
随口说说,说完却思索起往后种种可能,不免酸楚涌上心头。
她不肯叫姜年察觉,转过身佯作忙碌,手里随意收拾就是。
姜年见她玩笑,也玩笑一样回她。
“消了奴籍,你就真要骑在我上头作威作福了。”
温雪意那时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