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酒醒了三成,问道:“何事惊慌?”
郭妻指着秽物中一摊黑乎乎、黏糊糊的东西道:“此物怪异,气味难闻,似是、似是毒物!”
此语石破天惊,郭汜酒顿时醒了一半,拼命回忆道:“我绝未食用此物,怎会吐出?”
郭妻咬牙切齿道:“如果能让君看出毒物,君怎会食用?必是混杂在他物之中,幸亏君吐出,不然不堪设想。但腹中必有残留,为之奈何?”
郭汜也陡然觉得腹中剧痛,头疼欲裂,四肢发麻,吓得脸色惨白,喃喃道:“是了,是了!定是李傕这狗贼因为李利大败,实力受损,害怕为我所并,所以先下手为强,想把我除掉,又怕引起杨定、张济、李蒙等反弹,才暗中下毒!好狗贼!我必杀汝!”
郭妻泪眼婆娑,哭道:“妾早劝君不要去李贼处赴宴,樊稠不就是死在李傕处么?君怎么不吸取教训?君若死,妾等无葬身之地矣!”
生死关头,郭汜反而镇定下来,脑中灵光一闪,道:“夫人莫慌,我吃喝甚多,毒物或尚未侵入骨髓,只要催吐即可。”
郭妻等得就是这句话,郭汜不提,她也会提起,忙道:“正是!正是!”命奴婢去取粪汁。
奴婢不敢不听,片刻将粪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