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把侍女都支出门,独自在房里翻找那张字条。
照理她不算辜负了齐先生,无论刚刚死掉的女人是否和先生有关。
房里只留了几盏灯。周迟端着烛台,一点点搜寻房间各处。
周江澜一进来,就看到周迟跪在床边发呆这一幕。
他半蹲下身子,牵起周迟的手,人穿得单薄,还带着新鲜的寒气。
周江澜面色如常,周迟想温柔地抚摸他一下,可低头一看,手指在发抖,索性放弃。
“你的外衣呢?”
话一出口,她发现自己声音的喑哑、干枯。
“嫌热,脱了。”
“周姑娘。”
“我在。”
“哪都找不到。”周迟无力地捂住脸,“换下来的衣服,书桌,花架,床,地板的夹缝,我都翻遍了。你说,齐先生到底说了什么。”
“先起来,地上凉。”
周江澜把烛台移至高处,放进琉璃灯罩,火光明灭,芯子跳动了一下,复又稳稳地燃烧。光华流转,周迟的脸明亮了许多。
她的神色有些疲倦,比他意想当中要好,这让他稍感安慰。
“姐姐,你别在意。”
“齐先生可有找你说话?”
“不曾。李真人受惊,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