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非仁,以万物为刍狗。
天道自是残酷。
不得长生,便终日蝇营狗苟,在红尘泥沼艰难跋涉,甚多人,搏命一世最后不过一擗黄土耳。
便如那王贤,为了打几尾鱼,好让王胡氏烧汤发奶,却坠入水中,受了风寒,伤了根基,一病不起,不但当了王八,还丢了性命。何苦来哉?
可若不争一争,谁知有没有一线生机?
清欢此刻看见的熟人便是踏出那一步的人了。那人是个十七八岁的青年,面相柔媚,虽是男儿生,却生了女像,居然是朱有田四夫人生的儿子,朱克俭。
此刻他正牵着一头滇马,马上坐了清螭,他却陪着清欢步行,不过身子没有清欢健硕,走了没有三十里便有些气喘吁吁,脚步虚浮,粉白脸上潮红一片,黄豆般大的汗珠不断落下。眼见是不行了。那坐在马上的清螭也看的心疼,赶忙开口道。
“朱长官,还是你来坐这马儿,我陪欢师兄走走。”
朱克俭望了望清欢,清欢点了点头,便说,“那我就不逞强了,倒是让清欢仙长,清螭仙姑见了笑话。”等清螭下了马,朱克俭跨了上去,坐在马上喘了老长一口浊气,掏出绣了鸳鸯的帕巾擦了擦汗,踢了马刺,跟上了清欢。
朱克俭非是朱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