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的心跳得厉害,抿着唇,不自然地道:“我去找药,你在这里等我。”
她出门,有些慌地往下走,脚步很快,像逃避着什么。
大堂里,臃肿的掌柜的撑着脑袋打瞌睡。
掌柜的姓柳,做生意黑心地要命,嘴上也不客气。红妆上前一掌拍桌上,给她吓了个激灵。
柳新绿揉着眼睛,看到面前站的俏姑娘,毫不掩饰蹙起眉头。
红妆:“弄点药酒来。”
柳新绿:“五十两。”
红妆把钩月插到木桌上,“你再说一遍。”
柳新绿这下醒了,猪叫似的嚎啕,“老娘的榆木桌啊啊啊——”
红妆抽刀:“多少钱?”
柳新绿叉着腰,手指头快戳到她的鼻子上,“你赔老娘的榆木桌,这桌子新做的,一百两!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红妆慢吞吞地转着刀。
柳新绿咬牙切齿:“七十两,不能再少了!”
红妆:“你看看你这只手值不值七十两。”
一刀下来,插在柳新绿指头前,给她吓得肥肉一颤一颤的。
一张金叶子飘到了木桌上。
季寒初来的很及时,伸手拉开了红妆。
“你别这么凶。”
他披着外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