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勾了勾唇,笑意未到眼底。
“知道了。”
御医不敢再耽误,即刻施针,江淮在一边静静候着。等到血脉处依稀能看到蛊虫凸起的痕迹,御医迅速在腕骨处隔开一道深口子,他便将左手递了上去,紧紧按在那口子上。
伤口处传来被吸吮地痒和细微的刺痛,江淮却恍若未觉,只盯着紧闭双眼的陆舜华看。
半刻后,御医再次下针,蛊虫像是终于餮足,缓缓平静下去,皮下又恢复平滑,没了凸起。
御医拿出白纱布替他包扎,江淮侧过头,轻声问:“蛊虫大约还能在她体内活多久?”
御医答道:“臣不知。”
江淮低低地嗯一声。
御医埋头包扎好,收起医药箱便离开。
屋子里只剩下江淮和陆舜华。
江淮俯下身子,拉过被角,将它遮到了陆舜华的下巴处。她还在沉睡着,面色依旧苍白,手臂垂挂在床外,江淮将它攥紧,重新塞进被子里。
这样睡着真是种酷刑,江淮苦笑。
他都判断不出她到底是否还“活着”。
他叹口气,手指在她瘦削的脸颊上抚过去。
“不管怎么样,这里的一切都结束了。”江淮淡淡地说,也不管床上的人听不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