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从房里出来的时候,长长叹了口气。
他掐着手指开始细算:“脖子上一道、胸上三道、小腹处一道、左手掌两道……还有右手手筋,征南将军真是奇人,铁打的身子骨。”
老管家明叔听得一阵哆嗦,花白的胡子一直抖,问:“这、这都是怎么弄的?”
宫里探子的事情他知道,但那也不过伤及胸腹,怎么短短两天,伤势突然严重成这样?
大夫说:“不知道,医者只悬壶济世,不探病人秘辛。”
陆舜华坐在土土身边,看着他狼吞虎咽地咀嚼着如意糕,闻言眼角一跳,问道:“右手手筋是怎么回事?”
大夫提笔写方子的手一顿,低声道:“断了。”
“怎么断的?”她问。
“挑断的。”大夫神色莫名浮上沉重:“没有危及性命,但伤了主脉,恐怕……”
陆舜华安静了。
土土扒东西的声音都极有眼力见地低去几分。
片刻后,她问:“还能拿剑吗?”
大夫抬眸看她一眼,斟酌道:“能拿筷子。”
话到此处,已经不需要再问什么了。
她不知道大夫什么时候被请走的,可能就恍惚了一下,她没看见,一直在想。
她在想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