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她背上,隔着衣衫感受到背后胸腔震动,地上瞬时多了几滴血液,他却没事人一样从容擦去。
江淮的声音含糊,兴许是因为含了血的缘故:“我说的话从来都是我想说的。”
腰肢实在痛,耳边似乎传来了纷杂人声,可是陆舜华连头都抬不起来。
她被压得喘不上气,胸口压抑着一股闷气难以泄出,不仅脚底疼,小腿肚子也疼。她不记得自己背着江淮走了多远,只感觉大致是离越人的尸体有一段路,应该算安全了。
头很晕,眼前若有若无阵阵黑暗,她咬着牙问道:“那你告诉我,你说过的话都算数吗?”
江淮低声说:“自然。”
君子一诺,言出无悔。
在黑暗侵袭来以前,陆舜华狠狠舒了口气。她快站不住了,一路来的疲劳和提心吊把她压垮,她眯着眼睛看到阿宋仓促跑来的身影,后头似乎还跟着许多人,穿的衣服和她在花灯节时见到江淮穿的衣服差不多。
她很放心地晕过去,在江淮的惊呼声中,没有忘记要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出口——
“你答应过的,不能反悔……帮我抄佛经……”出了这种事,祖奶奶不会饶了她。
江淮:“……”
她撑着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