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家委实不像样,您才嫁来多久,这腌臜事儿一件一件的。”孙粲先回了浣竹轩,命人打了水送来,她出了汗,再加上帝京的天气有些热了,粘腻腻的不舒服。李嬷嬷没让她洗太久,这天气怪得很,稍不注意就会着了凉,到时可不好!
“嫁都嫁来了有什么法子,如今二郎不在家,我也不好出去住……”孙粲张开手,轻薄的外衫又软又透气,几个婢女蹲着为她摆平衣裙各处的皱褶,李嬷嬷弯腰系好宫绦。
“大房那位可是气炸了,连母舅都准备唤来了,此事您可要……”李嬷私心里是不希望孙粲掺和的,左右那私生子在不在,应桓待她的态度都不会变,但若是放任不管,那私生子真讨了应桓的喜爱也不好。
“把那流云玉禁步拿来,还有那只攒丝牡丹花样的簪子,大概这么长的,大婚第二日二郎拿来的,那会我瞧不上,让人收起来,可有印象?”沐浴过后浑身都舒坦不少,连带着说话都懒散了许多。
绣诗想了想,依着记忆打开个不常用的木匣子,翻找了半天,才见那根簪子,按着孙粲的吩咐给她别上。
那簪子还很新,却是帝京很早流行的样式,铜镜里的她笑眼弯弯,一双多情目顾盼生辉,指尖微微沾了些口脂点在唇上,气色就好很多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