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孙粲便和小萧氏去寺里烧香,那应冀也借着名头跟去,事实上不过是为了方便见孙祁。
那小萧氏虽说也见过应冀几次,但也没说过话,不过是知道此子痴也。
“徽徽,那孩子待你如何,可真如传闻那般痴傻?”
孙粲细长的眼睛微微一转,朱唇微抿,“阿娘以为如何?”
小萧氏挽着孙粲的手边走边道:“方才你下牛车时,那孩子的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你要扶,可见多少是在乎你的,不过这也正常,我儿如此貌美很难不叫人心动。是了,我听说那日红梅宴崔家娘子对你说了些闲话?”
“又是哪个多舌的在您那讨嘴,那蠢货我又何曾放在眼里。”孙粲轻呵,淡漠的神情掩在呼出的白汽中,“阿娘可知道如今崔家有意与卢家结亲?”
“哦?”小萧氏弯弯的柳叶眉一挑,温婉的面上浮现鄙夷之色,“崔家的门槛儿是愈来愈低了,难怪教出那样的娘子来,我可记得当年崔家老太君可是对卢家的那个庶女好得紧呢,可是那位?”
桃红色的绣鞋踩过层层石阶,那鞋面上绣着的花纹在长长的裙摆下若隐若现,跟在后头的应冀眸色幽深,眼里闪过一丝燥意。
“上回倒是瞧见那崔家五子带着胞妹与那卢家娘子逛首饰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