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难万险下了山,天色黑了。
江酬在当地的县城宾馆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往H市赶。
是的,H市。
接了爷爷的嘱托,正事没办好,假公济私往心上人的地方跑。
他没有告诉她这一趟来得多不容易,江家现在是怎样的处境。
他肩上多重的担子,江醒放肆一回带来了怎样的连锁压力。
都不重要,她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就足够了。
宽大的西装外套将她整个人裹得很小只,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伴着月色摇曳,清凉的灯光照出她的不确定。
她说喜欢,她说不敢。
不是故作矫情,是他之前伤她太重。
他知道,并且心疼了,不自觉轻抚女孩精致的脸颊,用掌心的热度去暖她的冷意。
“我知道的。”
江酬笑得很纯真,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一如那年夏天的少年。
他拥紧她,用一腔欢喜温暖她的犹豫。
耳边传来他的缠绵低语。
他说:“溪曦,不要怕。”
西服下的小手轻抬,移到男人的腰间攥紧衬衣布料。
她没有表态,只是被风吹红了的眼眶渐渐湿润。
要落不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