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惠然揪住胸口的衣领,眼里挤满了怨恨。
她不知道几天前的女人是何方神圣,也不知道今天的记者怎么会在四年后重新找上来,但她知道,这一切都和陆衍之脱不了关系!
虽然两个耳光是她一时冲动下打出去的,但她绝不后悔。
“舒畅了吗?”他说话的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好像被打的人不是他。
高傲如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挨这两巴掌?
对他,她无时无刻都用最大可能性去猜忌他,怀疑他。
陆衍之看得出她眼里的怨怼,她被迫竖起全部尖刺,因为他是那个随时给她带来危险的人。
他们之间不该产生爱恋,他们应该怀着各自的仇恨厮杀到底。四年前,他亲自把她十多年的眷恋都抹杀殆尽,四年后,他却——
陆衍之重新拉起她的手,她第一反应就是激烈地甩开——
“听话。”他总是对她这么说,以前她会生一会儿气,最后还是妥协了。
现在她不想妥协!
凭什么妥协的人都是她!
在一楼的电梯间前,冯惠然像个疯婆子拉扯着身体,她要甩开他的束缚,手臂都快被自己甩到脱臼了,可他硬是不放。
她就是他手指上的橡皮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