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天空點著些許薄雲,景苑城一處雅致別院內,雕著精緻花紋的窗被一隻手吱呀一聲向外推開,清脆的鏘響,是那手腕上玉鐲的碰撞。
君瑾花垂著眼,把桌子拖到了窗邊,擺上從梳妝台暗格取出的檀木盒,小心的打開。
只見一尾淡藍紙鳶整齊的摺疊著,一柄巴掌大的銀色護身刀依偎著放,兩樣物件皆顯出了年代的陳舊。
紙鳶的作工上等,用料也好,就是畫工糟糕,翱翔天際的魚鷹,硬是塗成了撲倒在地的雞。
護身刀則通體純銀,收在同樣樸素的銀鞘,柄上歪七扭八的刻了又似菇又似雲的紋路,使人一頭露水。
君瑾花扶著蓋子,沒有伸手去碰,凝視的眼眸宛若陷入了那小小四方,迷濛如霧。
當時,年幼的她隨師父下山採購,被河堤邊形形色色的各式紙鳶吸引,不禁多看了幾眼,繽紛的色彩落在小小的眼裡,編織成小小的念想。
雖念想成形,君瑾花卻是迫自己收回目光,定在師父那搖擺臀上的馬尾,擺出並不在乎的大人樣子,揹著竹簍同師父說話的大師兄淡淡掃她一眼。
一頂竹笠降落在她頭上,她一愣,正想摘下,師兄一句擋太陽便堵了她的動作。
就是那竹笠太大,遮去了大半視線,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