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在上海一處破落的貧民窟中,一棟搖搖欲墜,不起眼的危樓前,來了一群跟整個貧民窟一點也不搭軋的人。為首的,是一名穿著白色短旗袍的長髮女子—今日她將長髮整個綰起,別了一支梅花髮簪,正好與她一襲雪白繡梅的旗袍相互輝映。她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也正如梅花一般,清靈不染塵,卻也帶著一點不好親近的冰冷。
此刻,她正站在遍地盡是散亂的建材以及蒙塵的家具之中,似乎完全不在意
自己一身白衣是否會沾染上灰塵。蜷縮在角落中的難民以一種好奇、恐懼、疑惑……兼具的眼神打量著她,她也似乎毫無所覺。她只是定定地,帶著一種破釜沈舟的表情望著眼前那棟似乎隨時會倒塌的危樓。
在她的身後,靜靜站著一票影子般的黑衣人。雖然人人西裝革履,但那一雙雙殺氣畢露的凌厲眼眸足以證明他們絕不是什麼無辜良善之輩。就連此刻,即使他們各個看似垂首斂眉地等候著白衣女子的命令,但空氣中隱隱浮動的狂亂氣息還是洩漏了他們等著大開殺戒的滿心期待。
如銀鈴般嬌甜的嗓音響起,說的卻是冷酷無比的字句:「記住,我們要捉活的,不能讓他有任何損傷~」菱唇勾起,她露出一個天真無比的笑,露出頰旁的小酒窩和若隱若現的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