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教习学艺、练舞习琴,但那等腌臜铜臭之地,女孩儿们终日筹谋着如何钓上富家的公子、风留的官吏,争风吃醋毫无人情味儿。期间,倒也有不少有钱有势的恩客瞧上了我,身边的女孩儿们也劝我曲意逢迎,莫要扮什么假清高,但我就是做不到。
我不知道自己那执拗的坚持从何而来,仿佛骨子里便与她们不一样,宁死都不愿做那献身的肮脏事。
幸而我舞技不错,便是卖艺不卖、身,也能给坊中挣来大把的钱财,故而教坊嬷嬷对外只道我自恃颇高,将我当做奇货而居,亦不再逼迫。”
她讲至此,慕夫人忍不住插嘴道:“那你又为何到了广宁的秦楼楚馆,还……任由老板竞价梳拢?”
思音眼圈一红,垂眸凄楚道:“我自恃清高,却防不住世间多得是无赖恶人。我在教坊司时被当地一家姓钱的富商公子看上,非要将我赎身带回府中做小妾,我不从却被他百般恐吓,万般无奈下,得几个知音相助,连夜从教坊司逃了出去,从此辗转飘零,再无定所。”
她说得可怜,众人听得揪心,慕夫人更是满面伤感叹道:“我的儿,真是受苦了!”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