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着半梦半醒重塑自己的躯体,等到觉得再次有了力气的时候,他睁开了眼。
傅落银背对他坐在沙发上,腿翘着,手微微斜过来撑着头,他因此能看见他的半个侧脸,神情很严肃。
林水程从床上坐起来。
傅落银说:“醒了,收拾收拾出去吃晚饭吧,你再这样不吃饭我就把你送医院挂营养针了。”
林水程勉强笑了笑,下床走去洗手间洗漱了一下。
等他出来的时候,傅落银正背对他,抱着一捧永生花,认真地往他房间里的花瓶里塞。花束大,花瓶小,他想努力地把所有的花都塞进去,只可惜没什么成果。
只有一枝玫瑰是新鲜花朵,傅落银用手帕捂着口鼻,拼命打着喷嚏,塞了半天终于给它塞了进去。精致的小花瓶承受了不该承受的压力,摇摇欲坠,傅落银还拿了个水晶烟灰缸垫在花瓶底下,防止它倾倒。
傅落银塞完花,回头看到林水程,没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他的样子看起来很狼狈,喷嚏不止,眼睛也开始充血,他低头抹了一把脸,看了一眼林水程后,快步走出了房间:“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酒店楼下有应急药物自动售卖,傅落银跑下去买了一盒抗敏药和一瓶水,吞服了两片,这才感受到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