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为了家业儿女复起,豁出命换功业,替儿子、女儿守下一个前程,他成功了。
同样是作为父亲,他费尽心思想把所有的都留给孙禛,可孙禛无福消受。
思及孙禛的惨死,一股子气上涌,圣上的脸拉了下来,神色凝重。
成国公瞧出圣上情绪不好,猜测可能是依旧恼他们老段家的那些破事,爵是不削了,生气就生气吧,再者,前后死了两个小老婆和一个儿子,搁在谁身上能高兴呐?
他老老实实退至一旁,并不多言。
圣上见他识趣,面色稍霁,交代段保珊去慈心宫磕个头,先前皇太后一直惦记着。
段保珊自是应下。
慈心宫外,乐成公主长着脖子等她。
她们都不是十三四岁天天长个子的时候了,不过半年光景,按说身量与五官都不会有什么大变化,可两人一见,都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段保珊吸了吸鼻尖,请安的话语堵在了嗓子眼里,再出口时,她道:“我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乐成的眼泪霎时间簌簌往下落。
段保珊亦红了眼,陪她去东异、又跟着回来的嬷嬷侍女们都背着身抹泪。
半年有多短,又有多漫长,她们是有亲身体会的,也知道“活着回来”的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