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睿先前那些话动摇了她的心,她不敢信,又不能一个字都不信,整日里心惶惶的。
圣上松口,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哪知道丸还没有落肚,就要飞了……
“怎么就那般糊涂!”虞贵妃无需述说,只能与嬷嬷们道,“赵方史疯了吗?贪墨是要掉脑袋的!别说他只是个皇子侧妃的祖父,就算是中宫的祖父,该杀还是得杀!
以为靠上了睿儿就能为所欲为了?他怎么不想想,金培英是怎么死的!
两湖上下一连串,一个都没放过,金培英倒的时候,恩荣伯府敢出来说一个字吗?
谁敢说,我把谁的嘴缝上!”
金培英与虞家,虽无血缘,但也是认了亲的,他便是厚着脸皮以静阳宫几位皇子的舅舅自称,也没人说他不对。
当然,金培英在两湖一手遮天,事儿比明州那点状况大得去了,谁也保不住他,但赵方史事小,也是事!
“睿儿不该糊涂的……”虞贵妃深吸了一口气,末了又道,“睿儿当真做了?我不信,我不信他糊涂!”
嬷嬷们其实也不信,折子上的罪状,并不等于真的罪过。
后宫之中,你污蔑我、我设计你的戏码,海了去了。
做得漂亮些,黑的都能说白的,还让人辩解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