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讲究起来:“哪里去寻?真落下了山谷,骨头都剩不下,要我说,还不如落到乔靖手里,命保不住,好歹打下蜀地了,阿渊还能把他带回来。生死有个明数,也省的家里长长久久记挂,连摆不摆牌位都吃不准。”
几句话,说得文英殿里落针可闻。
众位大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做声。
虽然是这么个道理吧,但这么难听的话,谁能直白说呢?
孙禛却不管,整个人靠坐在椅子上,略略活动了一下肩关节。
很不舒服,尤其是近来又热又潮,这胳膊没比冬天舒坦多少。
他抿着唇,暗暗骂夏太医“庸医”。
待散值了,孙宣去看望陶昭仪,行至一半,突的落了雨,虽备了伞,还是淋湿了大半。
陶昭仪近来情绪不好,见他淋了雨,少不得又要怪天怪地。
孙宣打岔,道:“今儿文英殿里,我听了听,静阳宫那对兄弟怕是都有心结。”
陶昭仪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忙问了经过,又道:“母妃原就想,那虞氏本就得宠,又有三个儿子,彼此照应,比你一个人强太多了,他们内里若是乱了,真是再好不过。”
“孙祈定也瞧出些端倪,才会这么与孙禛说,”孙宣安慰一般握住了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