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难听的说辞,顾云熙也听过不少,有几次气得他想撸起袖子干架,只因初来京城,怕给家里招惹不好惹的麻烦,就硬忍下来了。
单氏心细,琢磨了一番,多少明白顾云熙的意思。
在北地时,满城内外,别说是当着顾云熙的面了,即便是在背地里,也几乎没有人说镇北将军府一句不好的。
顾家在北地扎根太久了,又掌着兵,为百姓流血流汗,见多了战事,百姓看将军府格外亲近。
从来没听过坏话的顾云熙,很不适应到京城后,外头说顾家长短。
“那要依你看呢?”单氏问道。
顾云熙干巴巴道:“当年是四婶娘说什么也要走的,又不是我们赶的,这些年除了逢年过节送个年礼、几封家书,早就不往来了。
我们在北地好好的,云思要嫁进京城,从北地出嫁就好,您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们一房都搬来京城呢?
真来了,寻个院子住下就好,您愿意一年多进京几次来看云思,也并非必须在京里开府的。
您管您住,四房管四房住,不凑在一块,外头说道他们,也跟我们无关。”
单氏没有回答,也不打断顾云熙,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听他慢慢说完。
这样的态度,反倒顾云熙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