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骨骼,血管,神经,内脏。
一切都再一次重现在维克多眼前,他上一次在手术台上看到这些,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
他现在只是一只猫,无法真正帮上什么,只能站在一边看,同时提醒从未接受过系统医疗学习的博士,血管不能这样缝合。
当然博士是不会听的,有能力在身,就算他像缝衣服那样粗糙的缝合,也不会破裂。
维克多看得额角突突直跳,这要是他的学生,早就被他赶出教室了。
手术台上的男人已经陷入了麻醉昏迷,白马的身体逐渐和他的缝合在一起,维克多回想起他曾做过的许多次手术,病人躺在他的手术台上,无影灯下,有人生,有人死。
要是自己也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就不会有那么多次无力地放下器具,从手术室里走出,对外面焦急等待的亲属沉痛摇头了。
维克多没有看博士的操作,他盯着病人惨白的脸和残缺的身体,鼻腔中充斥着血腥气息,那个久违的问题又一次地浮现。
生命是什么?
第一次坐在谢东诺夫学院明亮的教室里时,那位须发皆白的老教授对台下年轻的学生们提出这样的问题。
更早的时候,在西伯利亚的松林里和父亲砍柴,看到雪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