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逼我退学?不至于吧!”郁明惊叫,“可……可a老师摔断腿明明就是意外啊……”
陈荏不耐烦地打断:“都什么时候了?别解释!越描越黑,说实话连我都不信。”
“既然不信,你为什么帮我?”郁明问。
“我不是帮你。”陈荏说。
他在帮自己,十五岁的自己。
他自认后半生还算坚强,对生活中的坎坷不说应付得游刃有余,至少也能咬牙扛过,没怎么开口求过人。
他以为心够硬了,结果还是见不得这些,少年时经历的嘲笑和侮辱太刻骨铭心,让他至今仍耿耿于怀。
虽然他长大后很少回忆校园生活,就算想起来也付之一笑,但那是因为脱离了学校的环境,旁观者清。如今他不是又回来了么?
第二节自习课时他趴在座位上,情绪不高。林雁行等到带课老师出去,就轻拍他的肩,他没理。
林雁行便捏着他那细皮嫩肉的小瓜子脸强行转过来。
“操!”他小声骂道,“我要是脖子稍微硬一点,就他妈被你拗断了!”
林雁行也极小声:“你和郁明去哪儿了?”
“陪他上厕所。”陈荏没好气。
“为什么?”
陈荏抬起身子看了一眼郜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