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来一股冷风,他顿时精神一震,朝前走了两步,凭栏望向江面,道:“这才下午,画舫就下水了。”
    那是花楼的画舫,外面修饰的十分精致,从江面隐隐飘来靡靡之音。
    厉霄将拿上来的披风给他披在身上,道:“如今天暗的早了。”
    宋颂捏住披风的带子,看了他一眼,又默默的重新移到江面。
    以前春光正好的时候,他经常会跟着母亲和外祖父一起来这个亭子里谈笑吃茶,但此刻,江还是那个江,人却已经不是那个人了。
    楼上江风实在太大,厉霄很快将他带了下去。今天的疯王没有发疯,对于福香居的主人和客人来说都是天大的惊喜,但宋颂经此一露面,议论这件事的人也就更多了起来。
    不少人都在等着他什么时候死,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宋夫人。她乃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当年虽然晚傅香半年嫁给宋国公,却依然是强行霸占了正室的位子,所谓士农工商,一个区区卑贱的商女,自然是不能抢了她国夫人的风头。
    她贴身守了宋时好几个日夜,眼睁睁的看着他渐渐脱离生命危险之后,总算是腾出了功夫来询问这件事,当时宋颂被抱走的时候,宋歌说总有办法让他乖乖回来,贴身的奴婢也劝他:“都被疯王带走了,想也活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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