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仙君。”“月朗……”
周遭的小弟子们怯怯的看着方才那道过去的身影,脸色无比的阴沉,像是夹带着怒意一般。
柏淳一路行至江清堂外,心底有股不知名的怒意在涌动着,就像是困在了极薄的一层薄膜内,随时都有可能挣破溢出。
行至门外,柏淳忽地停住了脚步,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的走了进去。
凤阁元老与文乐正盘坐在书案旁细声交谈着,听闻身后传来的动静,二人的声音也戛然而止,错愕的抬起头望着缓缓走过来的柏淳。
“师,师兄,我还以为你去了猾渊水涧。”文乐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身体向一旁挪了挪让出了一个空位。
“这种事无关紧要。”柏淳朝着凤阁行了一礼,随即撩开了下衣摆坐在了蒲团上。
“我方才还正与元老说,昨日嘉清师兄的弟子赵涂不知被何人所伤,派人询问,他也始终一言不发,今日一早他便留下了封辞信离开了泊烟渚。”
“是我打伤的。”
“是你……”文乐的表情蓦地僵硬在了脸上,不可置信的喃喃道:“师兄你……你为何要打伤他?”
柏淳颔首道:“玄火利用他监视我们的一举一动,念及他并非有意这么做,我便让他离开了泊烟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