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秋喝得头晕晕的,面色红润,走路起来有些晃悠。出去出恭时,砱砾便现身道:“君上,找到房子了,要去吗?”
渐秋醉醺醺道:“去,现在就去……”话罢一道红光划过天际,直冲云霄。
剑气飘飘,悠悠晃晃如深海泊舟,砱砾紧紧抓住渐秋衣襟,道:“君上,您是不是醉了?往那边,错了,左边,左边,不是右,是左。”
“左右左,左右左……到底是哪边?臭砱砾……”
“左左左……”
绵绵细雨,打在渐秋脸上,吹风吹得他直发抖。脚步踉跄,醉眼朦胧。
拜堂成亲了……
他蹲在地上看着水坑的自己,用手点了点水坑,泛起了一阵阵涟漪。思绪恍恍惚惚,点点湖水波澜。想起漳州花灯会的溪湖,他也是这般点着水,清清凉凉,而徐凝躺在他身边。
“小小荷包,双丝双带飘,妹绣荷包嘛哥腰系。小哥哥嘛等不得,等不得情妹来。小小船儿,哥来哟。河有河宽,水有水深,不及阿哥情深深。妹嘛,你要有心,哥来求……”
他扯下身上的香囊,捧在手心,莫名哭起来:“徐凝……我想你了。红梅灯呢?被我放在哪里了?对了,在灵镜里,可是怎么不见了?我弄丢了……我要红梅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