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秋赶到琦砂村时,寂寥山林正轰隆大战着。前面飞着的一群白衣素衫的文岚弟子,渐秋靠近徐谨之,焦急问道:“人呢?”
“尚未来。”徐谨之紧抿着薄唇,蹙眉时像极了陆云桥,既而从怀里拿出一瓶药水,道:“无论如何,务必让容晚喝下。”
“这是什么?”渐秋接过手中的乳白色瓷瓶。
夜风凄厉吹拂着,山林枝繁叶茂,沙沙作响。听到“断情水”三个字时,渐秋木然呆滞地凝视着徐谨之,困惑道:“为何?”
“他入魔后,见血便会大开杀戒。唯有断情,毁其执念,尚可解救。”
“那他会忘记一切吗?”
“嗯。”
这一声“嗯”仿佛有回音,在他耳畔来回萦绕着。渐秋喉咙好似有鱼刺卡得哽咽不出声。
“为了他好,一定得喝!”
“好!”渐秋点了点头,夜风吹得好冷好冷,他的手是颤抖的。
流弋与白敏行正与山中妖兽搏斗着,他们一行人则是一旁观看着。剑花锋芒,飞溅如雨。流弋纵剑如风,极力躲避着,将妖兽引至阵法束缚中。
那猛虎狮身獠牙如双刀,东跑西撞着,倏然间躁动不安地怒号着。
白敏行慌忙道:“流弋,驱妖令,它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