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秋泄气地呼吸着,慢悠悠地登上马车,静静地坐在马车,晃晃悠悠地离开白玉山。陆云桥得知她求得好签,还是关于婚姻签,他不禁神清气爽,喜上眉梢。但他注视着渐秋凝重如阴的面容,心里总是不舒服。陆云桥知道她烦躁想事情时总喜欢用指尖摩挲一缕发丝,反复摩挲。
陆云桥刚刚听到忆香巧蕊两姐妹的回禀话,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是还在想白敏言吗?他越想越恼火,白敏言算什么东西,让她这么挂念?陆云桥闷怒地坐近她身边,面对着她,抓住她玩弄头发的手,闷气地问道:“在烦什么?”
渐秋的眼神流露出不可思议的流光,惊讶他竟然能发现她心烦。她抿嘴一笑,轻轻摇摇头。想着刚刚桂馥的话,她不禁梳理着自己对陆云桥的情感,说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更像是习惯。以前他碰她,她还抵抗,打又打不过,后来也懒得抵抗了,甚至还习惯他的触碰。她学着去接受陆云桥,去感受他。她越想越烦闷,额头贴在陆云桥的肩头,整张脸埋起。渐秋哑声道:“桂馥刚刚跟我闹了会脾气。”
陆云桥愣住了身子,心里头欣喜万分,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而且原来她不是烦白敏言的事,他松了一口气。陆云桥抬起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喜悦地问道:“为何闹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