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的时候容雄才带着王兰芝从医院回来,容承湳正坐在沙发上组装手.枪,容雄把王兰芝送回房间后,坐到了容承湳对面。
“谈谈?”
容承湳三下五除二把剩下的零件组装好,点头道,“谈谈。”
容雄原本组织好了许多语言,但当两个大老爷们真的面对面相坐试图交心起来,唉,两个词——别扭、困难!
容雄手握拳抵着嘴咳了一声,“听说你把阴老鬼的女儿给抢了?”
“呵…听说?你从哪儿听说的?那是老子的汐汐,是老子的娃被人抢了!”
十多天了,还没人敢在容承湳面前提这件事儿,他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呢,容雄这一问是正撞枪口上了。
容雄被他吼得一愣,愣完当即拍桌,“怎么跟你老子说话的呢!老子面前吼老子,成何体统!”
容承湳斜睨他一眼,“行了,还成何体统,你舌头捋得直吗?”他被捅到心窝子了,闷痛闷痛地不舒服,窝进沙发拒绝交流。
容雄下意识就捋了捋舌头,捋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臭小子给嘲笑了,张口就准备骂,但一瞧见自家儿子窝在沙发上那样子,就像只气焰嚣张的社会鹅突然遭遇了村口老大爷,不服就干的性格被一顿摩擦,头顶的红瘤颜色都没那么鲜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