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没有再有任何疑议,但也并不表示他认同林羡的做派。
林羡在事先没有跟他商量过的情况下擅自做主,这本身已经触及到他的原则底线,只是看在她已经醉成这样的份上,便也没再多话。
钱琳一行走了之后,包厢里只剩下林羡和沈峤。
林羡捂着自己的胃部,将所有的不舒服都忍了下去,半阖这眼,将睡未睡的模样。
沈峤在这种时候永远都是冷眼瞧着她的,她记得自己当初第一次为他挡酒时喝得酩酊大醉,在卫生间里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但沈峤始终置身事外,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事后她曾有些委屈地抱怨过这件事,沈峤却说:“我又没有叫你做这种事情,我请你来是工作的,不是让你自作聪明替我做挡箭牌的。”
那话听着有多伤人,时至今日,林羡仍然能够想起当初的心情。
饶是如此,后来的每一次,她却还是那么做了,即便沈峤说她自以为是也好,如果这样能够让事情变得更加顺利,倒也不失为一条捷径。
因此她从来不在沈峤面前露出自己因为喝了酒而不舒服的样子,因为沈峤绝不会对她露出半分同情。
所有的难受还是得靠着自己一个人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