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恕在心中掂量片刻,又问:“你回忆一下,项皓鸣在最近一年里,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陈红兵的神情再一次变得迷茫,“小鸣是个好孩子,他怎么会得罪人?”
明恕叹了口气,发现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项皓鸣恐怕只是陈红兵用以炫耀的资本,项皓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根本答不上来。
“那你呢?”明恕说:“你和项林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陈红兵惊声道:“是和我们有仇的人害死了小鸣?”
明恕说:“目前线索还很少,不排除这种可能。你有没有头绪?”
陈红兵抠着手指,眼珠频繁转动,自言自语道:“应该不是老畜生那个窝囊废,没人在意他……杨贵珍?难道是杨贵珍?”
明恕说:“想到什么了?”
陈红兵脸上的皱纹跳动,“是杨贵珍还有他儿子!他们家一直嫉妒我的小鸣!”
从问询室出来,明恕靠在墙边揉了会儿眉心。
陈红兵认为杨贵珍是凶手,但这指控根本没有根据。回刑侦局之前,明恕已经见过杨贵珍,那就是个和陈红兵相似的底层家庭妇女,没有什么文化,听风就是雨,热衷互相攀比,尤其是用孩子攀比。陈红兵有一点没有说错,杨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