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曦听见自己沙哑地“嗯”了一声,待真真走后,他独自蹲在门前,空腹闹得厉害,屋后飘来炊食的气息,他只能暂时望着门前的空地出神。风醒陪在少年身旁,莫名想起了自己。
没过多久,真真捧着一碗汤面归来,将奉曦带回屋里。老人在榻上睡得安熟,奉曦小心地嘬着面条,一口接一口,眼泪还跟着扑簌簌落进汤里。
真真替他抹泪,禁不住苦笑说:“待会儿面都咸了。”
奉曦这才眨眨眼,将不值钱的泪水憋了回去。面条滚烫,他吹完气又放进舌尖哆嗦,吃得比任何时候都香,离家出走的委屈消解不少。
真真守着他将面碗一扫而空,连汤汁都喝得干干净净,紧绷的心才有所松弛,就怕这孩子想不开,闹起了绝食。其间,她没有再搭话,奉曦也觅得片刻宁静,浮上心头的悲愤终于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落寞。
“我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家里……”奉曦垂下头,盯着空碗不放。
真真的目光变得坚毅,接过话说:“你生在了一个最好的家里。”
奉曦本想将满腔的怨怼和委屈都哗啦啦地倒出来,结果真真一句话就给断了出路。他茫然抬头,迎上一道笃定的眼神,顿时封住了口。
真真将桌上的凝血膏推到他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