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江信早早离去,并不知晓其后的事,他只依稀记得自己在街上跌跌撞撞地走着,回到江府之后恍如大梦一场,若非江海年揪住他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他还找不到宣泄的机会。
江海年时常挂在嘴边的“朽木不雕”和“曲意逢迎”都太过刺耳,前者骂的是自己,后者骂的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兄弟,于是他生平第一次反驳了父亲的话,脱口的那刻,父子俩同时发怔。
此后,江信彻夜未眠,颠簸的心神总算疲倦,消停了一会儿。
原本聚英会比擂是缓和父子关系的最佳时机,父不言、子不语,痛痛快快赢一场,无声胜有声,可江信没能把握住,反倒让彼此的裂缝愈来愈宽。
云清净有一脚没一脚地踹着路边的枯草,这故事于他而言,不仅冗长,还毫无道理可言。
那姓霍的虽说确实有点本事,一声不吭也足够招摇,可也没到这么人见人怨的地步吧!外人都要群起而攻之了,他还能不动如山,妄想独自扛下,坐拥这一地的凄凄惨惨戚戚?
“走,去武宗堂看看。”云清净收回自己不安分的脚。
江信显得有些局促:“可是……这些都是我偷听到的,不好让霍兄知道吧?”
“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认的?别婆婆妈妈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