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雄空进门之后,众人顿觉有无名火扑面而来,熏得大气不敢出,那愠怒从老爷子脸上纵横的纹路里蔓延开来,勾至眉梢时,已将两条浓眉倒吊起来。
宇文海不仅顶着“宇文”这么个招摇的外族姓氏,还敢只身来闯将军府,这般“孤胆”已在下人堆里传得不成样子。
有说这位北原王世子是皇帝派来向墨家人示威的,也有提及数十年前墨家人挂帅北征,不小心得罪了宇文氏族,如今隔了几代,便要来“秋后”算账的。
“父亲。”墨黎微微躬身,将上座腾给了墨老将军,可老爷子不曾搭理,昂首扩胸地站在宇文海跟前,用刀刃般的眼神压住他,想看看刀口之下,这位“胆大包天”的年轻人要如何应付。
宇文海从小到大没少趟过尸山血海,前一个月的暗无天日还架在他伤痕累累的肩膀上,不到北落城重现昨日辉煌的那天,绝无卸下的可能。
他最后的一封信是在决战前夕写的,那时的西宇文犹如困兽,败北是唯一结局,而他作为东宇文的统率,在迎接黎明曙光的一刻,不自觉地浮想起了那触手可及的光明未来。
在浩瀚的光亮里,他始终记得自己在日出时分唱一曲情人歌时,身边坐着的那位姑娘。
风醒在他提笔之前曾清楚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