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净一怔,悻然松开了手。
他原以为风醒只是个油嘴滑舌还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故而一路上都不怎么待见人家,可不知道为什么,相处的这短短几个时辰里,他觉得此人就像没有喜怒哀乐似的,浮在面上的永远只有从容和淡泊,偶尔的插科打诨也不过浮光掠影,过便过了,不留痕迹。
云清净从来没有钻研别人城府深浅的本事,也没这个兴趣。
唯一令他耿耿于怀的,是风醒洞察人心之深,深到让人不寒而栗,就好像他比你自己还了解你自己……不知道是自己多心,还是别人也这么觉得,云清净一时心乱如麻。
一枚飞镖嗖地窜上天花板,划破了裹成球的绸布,落下缤纷的纸屑,纷纷扬扬,比试正式开始。
酒性刚烈,唯恐有人狂饮不止,气血冲顶暴毙,比试规定每人只能将酒倒入碗中饮用,胜者便是最后饮用碗数最多且没有醉倒的人。
众人争前恐后倒酒,皆是一饮而尽,风醒虽也不落下风,可行动还是懒散了些,灵荡峰众人在旁边看得胆战心惊,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
风醒喝了几口,越发觉得此乃绝世好酒,于是喝着喝着就开始珍之重之,每尝一口都要历经繁琐的心绪起伏,才舍得咽下。
坐在风醒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