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君当真要臣死,那也不用试菜了,你还是乖乖死吧。
正吃着,苻雍的侍卫常鳞缓步走来:
“启禀王爷,一营的羽林卫将福安殿并大安殿、大安门都封死了!”
苻雍将夹着丸子的筷子停在半空:
“哦,是吗?”
侍卫额头上浮出一层汗珠:
“可能是冲着您来的!如今您——或许……”
苻雍道:
“说不定不是冲着我来的呢。”
常鳞急得嘬牙花子。苻雍笑笑,拿了个碟为常鳞步了一筷子,两人都不再说话。苻雍抬头去看苻亮,苻亮也正用拳头撑着腮,冷冷地看着苻雍,两人相对半晌,非常默契地同时端起酒杯隔空碰了一个。
喝完一杯,苻亮自顾自又为自己斟满,举杯起身道:
“诸位,所谓北雁穿松碎雪添云,又到年下。诸位辛苦一年,合当犒劳,朕辛苦一载,也当浮生半日,彻夜贪欢。也请众位嘴下留情,替我遮掩一二。”
唐辩机闻言笑道:
“那是自然!这天下之福圣上不享,难道他人来享,那人还争着当皇上干嘛?”
听见这话,众人一阵侧目,苻亮却不急不恼,和唐辩机相对“嘿嘿”。李柔明白,庙堂之上这种天然的大傻子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