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他们也听不见。”托尼道,“给他们看看我们现在活得好好的就行。”
    他这话真是自相矛盾,既然看得见,为什么听不见?
    “听得见。”黛茜道,“爷爷奶奶还要和我说话。”
    “什么时候?”
    黛茜想一下:“是很久很久以前。”
    托尼跟哈皮一样,没有在意。
    从墓园回家,托尼没有工作,跑到卧室里睡觉。
    像是一条永不改变的规律,明明去墓园是坐车去的,回来也是坐车回来,统共就在墓园里站那么一会儿,他却仿佛耗费许多力气,要把头深深地埋进被窝里。
    黛茜长大以后知道,替亲人扫墓这种行为,不仅仅寄托在世者对去世者的思念和爱。
    它还一次又一次提醒,长眠于地下的那个人,无论有多思念他,无论有多爱他,他都是永永远远离开这个世界,一辈子不可能再相见。
    这样想来,实在有些令人难过。
    黛茜轻轻地推开门,端一杯水进来给休息的爸爸。
    她忽然想起在幼儿园里,跟米茜那些关于外婆康妮的对话。
    米茜说,外婆康妮之所以赌输了钱也要到纽约来,是因为最近爸爸跟妈妈有一些争吵,妈妈感到伤心,外婆是来陪伴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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