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茜摸摸自己的牙,心里忽然有一点不好的感觉。
不好的感觉随即被诊室里另外一种声音放大了。
钻牙齿的声音好不容易停歇,仿佛一切回归平静,正当大家都松一口气的时候,诊室里传来一个男人口吃不清的呼叫,那呼叫仿佛压抑着无限的痛苦,剧烈“啊啊”两声,很快像被封住嘴巴,没了声响。
大人们都露出理解的表情来,可小孩子不理解,想象力又丰富,一时之间有了多种多样的可怕解读。
“他是不是被医生害了?”米茜问。
库珀太太道:“胡说什么?医生是治病的,不是害人的。”
她甚至微笑起来:“听起来很可怕,其实不可怕,治牙都可能经历这么一段。”
库珀太太的本意,是要用温暖的微笑来安抚孩子,结果笑得不是时候,叫人看着她笑容里像是有不可说的深意,令小孩越发要瑟缩起来。
“说不定那个钻子钻破了牙齿,钻破了舌头,又钻破下巴,从下巴戳出来……”米茜对黛茜道。
黛茜本来不害怕的,现在给她说得害怕起来。
两个小的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可怎么办呢?”黛茜问。
她刚问完,护士小姐就叫到米茜·库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