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玉婵在家里是娇养的,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原本是喜娘扶着她往洞房去,她却猛地停下脚步,自己“唰”的掀了盖头。
“你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什么呢?背后议论人,不怕烂舌根吗?!”
新娘子自己把盖头掀了,厉声质问。
这可是从未有过先例的事儿,更可况是在这样的世家当中。
宾客们一下子惊得鸦雀无声。
夏侯夫人也顿觉脸面尽失,“烈儿,还不快去把你的新娘子送去洞房!”
夏侯烈脸面紧绷,怒瞪了纪玉婵一眼,“快回去。”
“你凶我?他们如何议论你夏侯家,如何议论我,你没有听见吗?”纪玉婵眼中含泪,“我是你的妻,你在外人面前,没有维护我,反而还要凶我?”
她站的笔直,强忍着眼里的泪没有掉下来。
夏侯烈的表情也僵硬难看,这般对峙,更叫他在人前下不来台。
宾客们忍不住,又低声道,“这是喜堂上就要吵起来?大婚当日就弄的这么难看,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呀?”
“呵,你怎知道这不是纪家的计谋?故意把一个凶悍的悍妻嫁到夏侯家,日后把夏侯家搅得鸡飞狗跳,夏侯家里头一乱,在外头岂能是纪家的对手了?”